记得年少时,我住在大芭窑四巷七十三座十二楼的一个三房式的组屋单位。当时家里有七个成员,外加一名新加坡女佣则可算是八个人在那里“生活”吧!
我爸当时是一名德士司机,据我妈说我爸有时会与朋友一起去钓“晚鱼?”清晨回家便会把钓到的鱼放进雪柜里...后来我妈又说当我爸整晚都钓不到鱼时,清晨便会到巴刹去买几条回家???...为什麽要这麽做???但我确确实实是有看过雪柜里的鱼(当然只有一次),印象中是貌似“黑昌”般的形状,蛮大的(当然也分辨不出是钓的还是买的,也不敢问我爸!)。
忘了是什麽时候,应该也是年少时吧!我家养了一条黑鲤鱼(它来历不名,也不知是谁将它带过来的...是女佣吗?还是祖母?忘了!)。我祖母将它放在厨房厕所的铝制门外,每次进厕所都会经过看到它...大约有一尺长,黑黑的,阴森森的,总之心里毛毛的,甚怕它!而且它有时会跳出鱼缸而摔在地面,鱼鳃一张一合的,吓人呀!莫说是我,即便是女佣也曾因为要将它从地上捡起而被它的背鳍(秘密武器)刺破了手而血流如注。后来它怎么样了?好像是家人将它拿去放生了。
小学二年级时(希望我没记错),同班两位女生向我描述电影“大白鲨”的情节,绘声绘影!精彩绝伦!归家后便吵着要女佣带我去看。哈!她竟然一口便答应下来,还预早买了票...我期待着...。
静物五号,油画木板,二〇〇〇年(新加坡美术馆永久收藏)那一天总算到了,看着银幕上那大白鲨四尺宽的大咀,零乱的尖牙常垂挂着类似人身上的碎肉块和沾上血迹成条状的碎衣,对人类无情无义,且在那类似:“等的...等的...等的...等的...”的音效配合下,更是令人心又紧又惊!观赏后,心里兴奋!因为我已经与班上的那两位女同学有了共同的话题(但遗憾的是她俩已对这话题不感兴趣了!)。
第一次海钓是在Langkawi附近的海域。当时与一群教会的朋友在导游的带领下分坐两艘船在海上的浅处垂钓。当然我们没有用钓竿,只单单用线钓-我没钓着,而坐在我旁边的一名女孩(现在她已经成了传道娘)却钓着了一只石斑鱼!我试着要帮她将鱼钩从石斑鱼 咀边拔除,但细心一看才发见原来鱼儿竟将鱼钩吞进肚子里。我逼于无奈,便想将鱼钩从鱼肚里硬拉出...当我轻轻一拉...便可见钩拉扯出一丁点的鱼内脏...鱼还活着...我心里顿时一阵刺痛。这时一名朋友也看见了,便告知我别把鱼儿弄痛...就暂且放着,让有经验的导游与船手们来处理。我觉得有理,便搁着不管。后来回岸大伙便吃着刚钓着的几条经烤熟的石斑鱼,至于导游与船手们如何将钩自鱼儿内脏处拔出...我不想问也不想知道...。
“哀伤”,黑墨水笔,一九九九年(私人收藏)
“哀伤”,黑墨水笔,一九九九年(私人收藏)
婚后第二年,我太太常出外教书,我为了解闷(我常在家里工作,少出门。),也希望家里多点“生气”,便想养鱼。哈!当时正巧我弟弟有一附有支架的大鱼缸,便决定送我。刚开始时,幻想与野心互相混杂-心情特好!买了普通金鱼,狮头金鱼,黑色眼睛突突的金鱼(不明其正确名称),吃粪鱼(清道夫),窄身体大尾巴的金鱼等。哈哈!每天常对着它们瞧...一开一合的咀...常将粒状食物吃下又吐出来...左右摆动圆滚滚的身体...身上艳丽的色泽...清澈滚动的水,令我神清气爽!
后来,不知怎麽的?鱼儿总是活不久。一只死后我就添一只,两只死后便添一双。如此,恶性循环...是水质不好吗?还是水太脏?又或许是食物给得太多?也可能是鱼儿数量太多,导致空间不足等等等等。就这样,渐渐地,我看它们的次数减少了...当然还是有定时换水...但是...。
两年后,有一天,我在邻居家门前出现,“哈哈!先生,打扰了!我家有一台鱼缸,打算丢掉...但又见你家有两个小孩,他们应该喜欢看鱼儿游泳吧!...你打不打算要?啊哈!我不会养鱼,鱼都死光了...。”邻居回答说:“好呀!我这就到你家去抬回来!”
黑墨水笔,一九九八年(私人收藏)
1 comment:
Hi, artist,
I like your fish series very much, looks very alive and good drawing and painting skills! Your sharing is also very close to life and humorous, also makes me recall my fishing memories to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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